山居杂兴五首 其五

郑潜 郑潜〔明代〕

读书岂在多,适用一编足。君听刍荛言,可备太史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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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韵赠汪解元行

卫博卫博 〔宋代〕

平湖画鹢春无际,古寺名花色斩新。走马未同追胜处,出门翻作送行频。

诗成转觉伤离绪,别去应烦说旧因。野店无人山月白,明朝尊酒更愁人。

倪文举寺簿挽诗三首

曾协曾协 〔宋代〕

学植春同富,词源海样宽。
细听朝士说,宜著侍臣冠。
泉壤归何遽,容台席未安。
苍旻如可问,不遣泪河乾。

石松子

袁甫袁甫 〔宋代〕

壳坚于石,色白于雪。
仁在其中,香味清绝。
况之松子,格韵度越。
庭前柏树,视此亦劣。
松柏著土,其子乃结。
此仁无根,更何所著。
松柏有种,有枯有活。
此仁无种,生生不灭。
天不能灾,人不能伐。
吾欲令此仁普偏博,吾欲令此仁取不竭。
家家且足,可采可撷。
人人圆成,可咀可嚼。
初无奥旨,亦无秘诀。
不假思量,何劳论说。
个中浑全,了无分别。
仰见高山兮,石洞之穴。
俯此清泉兮,万古不个。

问许行者仁米香请语以此赠之景定癸亥至节虚

释智愚释智愚 〔宋代〕

敲磕门庭细揣磨,路头尽处再经过。
明明说与虚堂叟,东海儿孙日转多。

先寄邢子友

陈与义陈与义 〔宋代〕

作客经年乐有余,邵阳歧路不崎岖。
山川好处欹纱帽,桃李香中度笋舆。
欲见旧交惊岁月,剩排幽话说艰虞。
人间书疏非吾事,一首新诗未可无。

送谢艮斋得閒西归

张镃张镃 〔宋代〕

向来朝列虽知已,台省山林职事殊。
勇退近闻辞北阙,醉游唯欠到南湖。
心传古学高当代,力把忠言壮晚途。
竞说归舟卖金带,囊空想见一钱无。

希深惠书言与师鲁永叔子聪几道游嵩因诵而韵

梅尧臣梅尧臣 〔宋代〕

闻君奉宸诏,瑞祝疑灵岫。
山水聊得游,志愿庶可就。
岂无朋从俱,况此一二秀。
方蕲建春陌,十刻残昼漏。
初经缑氏岭,古柏尚郁茂。
却过轘辕关,巨石相撑斗。
夕斋礼神祠,法衮被藻绣。
毕事登山椒,常服更短後。
从者十数人,轻齎不为陋。
是时天清阴,力气勇奔骤。
云岩杳亏蔽,花草藏涧窦。
旁林有珍禽,惊聒若避彀。
盘石暂憩休,泓泉助吞漱。
上窥玉女窗,崭绝非可构。
下玩捣衣碪,焜燿金纹透。
尹子体雄恔,攀缘愈习狃。
欧阳称壮龄,疲软屡颠碚。
竞欢相扶持,芒屩恣践蹂。
八僊存故坛,三醉孰云谬。
鄙哉封禅碑,数字昔镌镂。
偶志一时事,曷虞来者诟。
绝顶瞰诸峰,隘然轻宇宙。
遥思谢尘烦,欲知群鸟兽。
韩公传石室,闻之固已旧。
当时兴稍衰,不暇苦寻究。
东崖暗壑中,释子持经咒。
于今二十年,饮食同猿狖。
君子聆法音,充尔溢肤腠。
尝期蹑屐过,吾侪色先愀。
遂乖真谛言,兹亦甘自咎。
中顶会几望,凉蟾皓如昼。
纷纷坐谈谑,草草具觞豆。
清露湿巾裳,谁人苦羸瘦。
便即忘形骸,胡为恋缨燰。
或疑桂宫近,斯语岂狂瞀。
归来游少室,崷崒殊引脰。
石室迢递过,探访仍邂逅。
扪萝上岑邃,僊屋何广袤。
乳水出其间,涓涓自成溜。
凡骨此熏蒸,灵真安可觏。
霞壁几千寻,四字侔篆籀。
咸意苔藓文,诚为造化授。
标之神清洞,民俗未尝遘。
忽觉风雨冥,无能久瞻扣。
匆匆遂宵征,胜事皆可复。
俚歌纵喧讲,怪说多鲛糅。
凌晨关塞阳,追赏颜匪厚。
穷极四百里,宁惮疲左右。
昨朝书报予,闻甚醉醇酎。
所嗟游远方,心焉倍如疚。

春睡图(丁未春)

文太青妻文太青妻 〔明代〕

烟轻红玉重,惊鸟别湖桥。
徐起说清梦,如风啭绛桃。
拼音 赏析 注释 译文

南乡子·舟中记梦

辛弃疾辛弃疾 〔宋代〕

欹枕艣声边,贪听咿哑聒醉眠。梦里笙歌花底去;依然,翠袖盈盈在眼前。  
别后两眉尖,欲说还休梦已阑。只记埋怨前夜月,相看,不管人愁独自圆。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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