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金陵有感和韵

赵善括 赵善括〔宋代〕

五马渡江思典午,祖龙谩凿秦淮浦。
未登三代盛明时,曾是六朝文物祖。
中兴事业由忧勤,风流千载还芬薰。
谢安王导亦可罪,至今遂使南北分。
赵善括

赵善括

赵善括,历史人物,字无咎,号应斋居士,江西隆兴(今江西南昌)人。生卒年不详,主要活动时间在孝宗朝,尝登进士第。乾道七年(1171)知常熟县,后通判平江府。淳熙六年(1179)知鄂州,后罢免;淳熙十六年差知常州。著有《应斋杂著》6卷。杨万里为之序。赵善括能诗文,所作奏议,颇切中时弊。曾与洪迈、章甫、辛弃疾等人诗词唱和,而和辛弃疾酬唱者尤多,有一部分词作近于辛词。《□村丛书》收《应斋词》48首,《全宋词》收49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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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墨工张公明

杨万里杨万里 〔宋代〕

庐陵旧墨说潘衡,庐陵新墨说张生。
潘家衣钵嗣苏子,张家苗裔出易水。
易水松花烟一螺,涨起倒流三峡波。
人言天下无白墨,那知真有玄尚白。
磨光漆几夺眼睛,试点一点倾人城。

应制作潇湘八景 其二 潇湘夜雨

朱同朱同 〔明代〕

三湘重湖碧云暮,岸苇江芦不知数。孤篷夜半惊梦回,四顾茫茫莽回互。

乍疏乍密还潇潇,泽被枯槁翻天飘。江湖岂无庙堂念,恩深不知千里遥。

蓟门不遇王之涣郭密之因以留赠

高适高适 〔唐代〕

适远登蓟丘,兹晨独搔屑。贤交不可见,吾愿终难说。

迢递千里游,羁离十年别。才华仰清兴,功业嗟芳节。

旷荡阻云海,萧条带风雪。逢时事多谬,失路心弥折。

行矣勿重陈,怀君但愁绝。

次韵杨同年秘监见寄二首

范成大范成大 〔宋代〕

瘴云岚雨几时归?应把周南视九夷。
旧说鬼神惊落笔,新传狐兔骇搴旗。
韶江石老箫音在,庾岭梅残驿使迟。
自古朱弦清庙具,莫贪鹏海看天池。

谢刘小谏寄惠双鹤

魏野魏野 〔宋代〕

令威兄弟涉烟波,谏署人教到薜萝。
毛比君情犹恐少,格如我性不争多。
相呼似说冲霄意,对舞初闻击壤歌。
仙术无能骑谢去,青云未免阻闲过。
注释 译文

李遥买杖

沈括沈括 〔宋代〕

随州大洪山作人李遥,杀人亡命。逾年,至秭归,因出市,见鬻柱杖者,等闲以数十钱买之。是时,秭归适又有邑民为人所杀,求贼甚急。民之子见遥所操杖,识之,曰:“此吾父杖也。”遂以告官司。吏执遥验之,果邑民之杖也。榜掠备至。遥实买杖,而鬻杖者已不见,卒未有以自明。有司诘其行止来历,势不可隐,乃通随州,而大洪杀人之罪遂败。市人千万而遥适值之,因缘及其隐匿,此亦事之可怪者。

鹧鸪天·准拟关门度一秋

丘崈丘崈 〔宋代〕

准拟关门度一秋。强扶衰病起相酬。不辞酩酊还吹帽,自笑鬅鬙怯露头。江日晚,更迟留。争传五马足风流。论车载酒浑闲事,著笼藏花说未休。

官田行

高斯得高斯得 〔宋代〕

噫呼嘻乐哉,咸淳三年之秋大有年。
近自浙可东西江与淮,远及七闽二广连四川。
黄云一望千万里,莫辨东西南北阡。
瓯窭污满沟塍,秧马折轴担頳肩。
天公更好事,十日不打雨。
三边不动尘,穑人更何虑。
自从田归官,百姓糟糠难。
况复年苦饥馑,草根木实为珍餐。
嵯峨殍骨横千里,待得今年能者几。
只道伸眉得一笑,酒肉淋漓浑舍喜。
谁知一粒不入肠,总是公家主家米。
夜闻东家邻,偃仰啼孤婢。
我问汝为谁,答云无食无儿穷妇人。
今年公田分司官吏恶,那有遗秉滞穗沾饥贫。
大家京坻那复有,惜米如珠藏在囷。
我闻唐家天子即位当四年,天下斗米惟三钱。
我皇不减贞观主,相公亦如房杜贤。
奈何米价百倍逾贞观,此病岂得无其源。
呜呼噫嘻,我知之矣。
自从买公田,丰年亦凶年。
此何人哉,悠悠苍天。
更有一事尤堪怪,欲说未说心先怕。
今年处处皆有秋,何故天台大水独无一粒收。
一粒不收犹自可,臣水王,
君火囚,此事颇关宗杜忧。
书生守经论白黑,无乃将身豺贙投。

寄题洪州华林胡氏书斋

魏野魏野 〔宋代〕

江僧昨日到茅斋,曾向华林挂锡来。
因说胡家宗族盛,御书楼对义门台。
拼音 赏析 注释 译文

原道

韩愈韩愈 〔唐代〕

  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仁与义为定名,道与德为虚位。故道有君子小人,而德有凶有吉。老子之小仁义,非毁之也,其见者小也。坐井而观天,曰天小者,非天小也。彼以煦煦为仁,孑孑为义,其小之也则宜。其所谓道,道其所道,非吾所谓道也。其所谓德,德其所德,非吾所谓德也。凡吾所谓道德云者,合仁与义言之也,天下之公言也。老子之所谓道德云者,去仁与义言之也,一人之私言也。

  周道衰,孔子没,火于秦,黄老于汉,佛于晋、魏、梁、隋之间。其言道德仁义者,不入于杨,则归于墨;不入于老,则归于佛。入于彼,必出于此。入者主之,出者奴之;入者附之,出者污之。噫!后之人其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孰从而听之?老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佛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为孔子者,习闻其说,乐其诞而自小也,亦曰“吾师亦尝师之”云尔。不惟举之于口,而又笔之于其书。噫!后之人虽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其孰从而求之?

  甚矣,人之好怪也,不求其端,不讯其末,惟怪之欲闻。古之为民者四,今之为民者六。古之教者处其一,今之教者处其三。农之家一,而食粟之家六。工之家一,而用器之家六。贾之家一,而资焉之家六。奈之何民不穷且盗也?

  古之时,人之害多矣。有圣人者立,然后教之以相生相养之道。为之君,为之师。驱其虫蛇禽兽,而处之中土。寒然后为之衣,饥然后为之食。木处而颠,土处而病也,然后为之宫室。为之工以赡其器用,为之贾以通其有无,为之医药以济其夭死,为之葬埋祭祀以长其恩爱,为之礼以次其先后,为之乐以宣其湮郁,为之政以率其怠倦,为之刑以锄其强梗。相欺也,为之符、玺、斗斛、权衡以信之。相夺也,为之城郭甲兵以守之。害至而为之备,患生而为之防。今其言曰:“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剖斗折衡,而民不争。”呜呼!其亦不思而已矣。如古之无圣人,人之类灭久矣。何也?无羽毛鳞介以居寒热也,无爪牙以争食也。

  是故君者,出令者也;臣者,行君之令而致之民者也;民者,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者也。君不出令,则失其所以为君;臣不行君之令而致之民,则失其所以为臣;民不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则诛。今其法曰,必弃而君臣,去而父子,禁而相生相养之道,以求其所谓清净寂灭者。呜呼!其亦幸而出于三代之后,不见黜于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也。其亦不幸而不出于三代之前,不见正于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也。

  帝之与王,其号虽殊,其所以为圣一也。夏葛而冬裘,渴饮而饥食,其事虽殊,其所以为智一也。今其言曰:“曷不为太古之无事”?”是亦责冬之裘者曰:“曷不为葛之之易也?”责饥之食者曰:“曷不为饮之之易也?”传曰:“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然则古之所谓正心而诚意者,将以有为也。今也欲治其心而外天下国家,灭其天常,子焉而不父其父,臣焉而不君其君,民焉而不事其事。孔子之作《春秋》也,诸侯用夷礼则夷之,进于中国则中国之。经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诗》曰:“戎狄是膺,荆舒是惩。”今也举夷狄之法,而加之先王之教之上,几何其不胥而为夷也?

  夫所谓先王之教者,何也?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其文:《诗》、《书》、《易》、《春秋》;其法:礼、乐、刑、政;其民:士、农、工、贾;其位:君臣、父子、师友、宾主、昆弟、夫妇;其服:麻、丝;其居:宫、室;其食:粟米、果蔬、鱼肉。其为道易明,而其为教易行也。是故以之为己,则顺而祥;以之为人,则爱而公;以之为心,则和而平;以之为天下国家,无所处而不当。是故生则得其情,死则尽其常。效焉而天神假,庙焉而人鬼飨。曰:“斯道也,何道也?”曰:“斯吾所谓道也,非向所谓老与佛之道也。尧以是传之舜,舜以是传之禹,禹以是传之汤,汤以是传之文、武、周公,文、武、周公传之孔子,孔子传之孟轲,轲之死,不得其传焉。荀与扬也,择焉而不精,语焉而不详。由周公而上,上而为君,故其事行。由周公而下,下而为臣,故其说长。然则如之何而可也?曰:“不塞不流,不止不行。人其人,火其书,庐其居。明先王之道以道之,鳏寡孤独废疾者有养也。其亦庶乎其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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